第20章

到了晚上，體力消耗過大的程樂樂吃了滿滿兩碗飯，人都快埋進飯盆里了。陳安指了指不遠處的豬圈，說：「應該把你關去那裡吃。」

程樂樂也不還嘴，農家的飯菜實在太香了，她吃得大汗淋漓，汗水直接要流進眼睛裡，陳安抹了一把她的眼角，拿起芭蕉扇給她扇了扇。

吃完飯，程樂樂和陳安先後洗澡。三舅公沒安熱水器，只有一個簡陋的浴室。程樂樂全身冒著汗，洗了個透心涼的冷水澡。她本來怕冷水洗頭對發質不好，所以洗澡的時候沒洗頭。等出來時又嫌棄頭髮太臭，於是自個兒煮了壺開水，抱著個搪瓷臉盆去院子里的大水缸旁洗頭髮。

陳安洗完澡出來，正見著程樂樂撅著個屁股摻熱水。陳安趕緊奪過暖壺，把臉盆從她腦門邊移開，調好溫水，讓她試試溫度。

程樂樂把腦袋塞進臉盆里，一邊洗一邊說：「小哥，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呀。」

程樂樂每次受點小恩小惠就沒皮沒臉地撒嬌，陳安懶得搭話，只把毛巾圍在她裸露的脖子上，防止水流進衣服里。

指尖滑過少女裸露的肌膚，涼涼的。

程樂樂垂著頭，跟貞子似的，黑髮四溢。陳安見她洗得費勁，索性說：「你別動了，我來吧。」

說著，他按住了程樂樂的腦袋，拿了個小斗，盛了點溫水澆上去，然後擠了點洗髮水，抹了上去。

程樂樂這會兒像一隻饜足的貓，乖乖地趴在陳安的身旁。陳安的手法很輕，細長的手指拂過黑髮白沫。有夏夜的風吹過，田間傳來蛙鳴聲，是美好的夜晚。